这可不是开玩笑,一直到改革开放以前,随地解决还是民众传统呢。
在自己家里自是有茅厕,有马桶,出门在外那就是眼睛一闭到处都行了,大街小巷尽情挥洒。
这会儿乡间村野间就是猪圈,或者马棚,城内诸坊都是马桶,晚上便溺,一早提出来倾倒刷洗,别说公厕,私厕都没有。
只有王公贵族豪商巨富这种人家,才会有专门的厕所存在,不过只管男人,女人仍是马桶。而且府内下人杂役等多还是随处便溺的习惯,并不会刻意去入厕。嫌麻烦。
大家都如此,也就不存在什么感觉了,包括男女间其实也并不会刻意回避。
街头巷尾尽屎尿的情况可不只是欧州,只是相对来讲,咱们要稍稍好一点,真也就是一点。南京北京近千年的都城,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
长安城为什么叫千古第一城,为什么被称为是最伟大的都城?一是规划设计,二就是城市卫生。两百万人挤在里面,卫生情况却是历代最好的。
长安一百一十二坊,坊坊皆有水道,有水井。水道满城纵横,奔流不息,其实就是整个城市的下水网,什么都冲走了。
渭水下游的人民挺不容易啊。
……
张军找来麻纸,画了个公共旱厕:“掘土为坑,厕在坑上,居一半,以栏为踏……南为男厕,北为女厕,不得混淆。”
“孩童如何分辩?”
“以岁分,以下随长者入,无须分别男女,以上视为成人即可。”
木作匠拿着图纸翻来覆去的琢磨了几分钟,点头表示弄懂了:“那么敢问郎君,何为盥洗室?”
张军以拳在脑门上轻轻敲击:“就是沐浴之所……罢了,此项免了。尽快把公厕立起,要坚固经用。日后,营内城中都要依此而行,再不得挖坑了事,随处便溺了。”
“那如何是好?”木作匠有点接受不了。不让随便屙屎撒尿了那还了得?那怎么弄?
“通行公厕不好吗?再也不会到处屎尿骚臭不堪,人的疾病自然也就会少了……且去公事,别在这和我磨牙。”
张军把木作匠赶了出去,揉着太阳穴长叹一声。任重路远,任重路远哪。
“磨牙?这是何意?”木作匠边走边在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