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辞睁开有些沉重的双眼,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吧,他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云灼说自己曾是死巢的人,当然是指那位还没有出事的时候,现在死巢的位置其实她也不确定。
但是所幸她还可以回去,只是需要耗费一些修为和鲜血罢了,这几日云灼便是一直在探查死巢的入口。
此时的云灼已经因为疲劳在软榻上睡着了,脸色有些苍白,她也好几天没有好好的睡觉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沈酒辞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的刺痛,似乎有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儿的钻了进来。
他猛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原本漆黑的眸子此时竟是闪着诡异的金黄色,带着一种莫名的威压。
他用这双黄金色的眸子扫视了一圈屋子便是很快的恢复了正常,刚才的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一般。
只是在那段平白无故多出的记忆里面,他看见了一道奇怪的大门,使人不由自主的头皮发麻。
似乎在某个万籁俱静的夜里,那道大门的周围都在微微的颤着。
那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转过身,云灼还在熟睡着,白瓷般的面孔是那样的恬静,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沈酒辞沉思了一会儿之后便是打开了柜子,在这个暂时作为居所的地方,什么都有,都是云灼最喜欢的模样。
他看了看云灼前些日子从一个黑洞里拿出的黑盒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沉重的黑箱子提了起来。
云灼说里面曾是杀死那位的神器,只是需要鲜血来唤醒,只有最接近神明的血液才会有效果。
自己应该只是妖吧,但是自己也想试一试。
夜里总是安安静静的,什么都听得见,又好像什么都听不见。
此刻外面狂风暴雨,一盆盆的水打在身上,在沈酒辞的记忆里,似乎很少下过这样大的雨,夹杂着彻骨的寒意钻入骨髓。
深夜,沈酒辞一人出现在了废弃的妖王殿——妖域。
远处有脚步声缓缓逼近。
沈酒辞的身影迅速的隐入了黑暗之中,直到巡视的小妖远去后才重新闪出。
虽然如同云灼所猜测的那样,君冥在顾衡卿的扶持下,忍痛吞噬了辰祁,成为了新一代的妖王。
但是妖域此时已经遭受了重创,他的修复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白日里这里也许还会有人三三两两的走过,还会有人在这里缅怀一下逝去的亡灵,走在这里绝对不会觉得不安,但是此时,他万籁俱寂,就显露出黑暗的本质来。
安静,漆黑,没有生机。
空旷的大殿内看不出丝毫的异样,沈酒辞都快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死巢,当初的神域怎么会藏在妖域地下?
他从门前闪过,轻手轻脚的走下了台阶,凄冷的月光倒影在玉石之上,听见瓢泼的大雨打在屋顶。
他忽然一愣,站住了。
方才的时候还觉得格外的安静,妖王殿几乎隔绝了所有的声音和光亮,即使外面是倾盆大雨,自己也不应该会听见的。
他忽然捂住了自己心口的位置,好像是被火灼烧那样烫,四面八方都是喧闹的脚步声,但是所有的脚步声都在飞速远离,好像奔逃着这座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