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他抱着臂坐在床上仔细听, 没听到人走开的声音。

半晌,门外又传来声音:“我房间的被子还没买,睡不了。”这次,温润的声线里夹杂了一些撒娇的味道。

魏顷:“……”

半晌, 唐柯心又道:“刚才是我太急了,对不起。”声音里带着些委屈。

很多时候,脾气差的人是知道自己的德行的,就像魏顷明确地知道自己的火发得没道理一样。

因此在魏顷听到唐柯心在不应该道歉的时候道歉,他的火又着了。

咔嚓一声,门锁被玄火烧裂,门往外缓缓打开,暖光泻出了卧室。

“进来。”门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声音。就好像有小狮子在赌气发出的叫声。唐柯心低头藏起笑,推门而入。

房间里,某顷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面朝墙壁,露出半颗圆圆的后脑勺。

唐柯心坐到床上,伸手轻推下毛毛虫问:“不吃吗?”

魏顷:“刷了牙了。”说完他就后悔了,两根眉毛悔得拧巴在一起——不吃饭把人叫进来干吗!

“我能睡这吗?”

魏顷:“……”

不回答就是默认。

唐柯心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特意绕到床的另一边,魏顷透过缝大的空间往外看,唐柯心穿着贴身的睡衣,愣是躺在了他面前不到十公分宽的床边上。

然后奋力地把他往床中央挤……

魏顷借势要翻个面,半道被唐柯心拦截了,隔着被子被固定在了床上,活像一个被网住的蝉蛹。

“你不热吗?”唐柯心明知故问。

魏顷把脸上的被子又收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