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顷又问:“许竹萱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我说不是,你信吗?”骆皓反问,见魏顷不回答,他继续道:“其实是谁做的很重要吗?在鬼门里,往往下一个上断头台的就是在刑场外拍手叫好的。
“不过世人写了多少小作文,什么站在道德至高处去看一场谋杀,什么冷漠旁边的人都是屠夫,一本本书籍出版、一个个电影拍下去,共鸣的人也只是共鸣,他们能做什么,会去做什么?
“比起看那帮懦弱的人类假惺惺的善意,我更喜欢门里,至少所有人都不会去隐瞒人性,这里的恶都是真实的,想要阴你,那就是真的在阴你。多实在。”
骆皓长篇大论发表了半天意见,终于讲嗨了,他大手一挥,就像个皇帝似地看着楼下:“能够操控这份恶去闯关的,才是门里真正的主导者!”
“骆处。”魏顷用筷子点了点骆皓前方的桌面,打断了对方的豪气万丈,他好奇地问:“局里换一任处长流程复杂吗?会不会影响奖金的审批?”
骆皓愣愣地转头问:“你什么意思?”
魏顷微笑着后靠在椅背上,缓缓道:“许竹萱这个女孩吧,很特别。不但记性好、分析力强、还有很强的艺术细胞。惹急了这种人,下场一般都不会好。”
骆皓冷笑出声:“她一个三进门的新人,能翻出什么花来?”
话音刚落,头顶的瓦片被掀开了,一叠叠画纸如坟头的纸币一般从天飘落。
落了一张在他们的桌面上。
骆皓捡起画纸,上头清晰地画着一个三七分油头头像,头像旁写着五个字:
地字派,骆皓。
与此同时,源源不断的画像掉落,每一张画像上的人都不一样,每个人都被标注了派系。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所有人的派系。”骆皓惊道。
魏顷轻笑:“她确实不知道,不过有人告诉她一句话:谣言之所以是谣言,是因为真中有假,假里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