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真的很奇怪。对一个陌生人倾囊相助,甚至以命相救。图什么?”魏顷问。

那个杨旭国自说自话地牺牲了,还认定他不是坏人。凭什么!

鬼魅的三观正受到冲击,虽然运气变好了,但他的心情突然急转直下。

“可能他们比较闲吧。”丧鬼随口回答后伸出手指向鲨鱼:“老大,我不信我比你倒霉,再比一次吧。”他在奇怪的地方激起了胜负欲。

面对孩子的合理诉求,魏顷表现出了他最大程度的耐心:

“……滚。”

初秋的雨来得急促,落得凶猛。

一个乡村修士的丧礼很简谱,也很传统。

杨旭国生前喜欢游历世间,一生积德行善,前来悼念的生面孔时不时地会出现。

只要他们来了,守灵人都会帮着系上一根白绳,以礼数相待。

唢呐声规律地响起,宾客们纷纷入了席。灵堂前的守灵人只留下了零星的几个。

一位身材修长,眉眼如画的客人出现在灵堂前,他穿着周正且裁剪得体的黑西装,可见其对葬礼的重视。可他似乎不太懂流程,足足在灵前驻足了三分钟后才拿起了香。

“能被一头鬼喂香,也不知道你是幸还是不幸。”魏顷将三炷香插入生米粒,后退,注目,没有实施拜礼。

“这儿的风俗是得扣三下头哦~”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魏顷背一僵,转头,看到唐柯心带着渔夫帽,一身素白,阴影下明亮的笑与这个灵堂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魏顷:“拜天拜地,不拜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