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想领养,园长受宠若惊,单独为他表演节目,小王还不开心了。难道表演太烂,小王不想领养了?’——‘这家伙以前可不是这么睡的,那回在疯人院,搂人搂可紧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魏顷的脑袋开始昏沉,眼皮不停地打架。
不过是一张治愈图,唐柯心都睡了,他其实没有必要强撑着精神当哨兵,眼皮缓缓地松懈下来。
‘不行!不对劲,不能睡!’
魏顷用力瞪圆了眼睛,红血丝慢慢爬上了眼白,侧身看一眼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丧鬼,花了很大的力气忍住了踹鬼下树的冲动。
‘就这么睡了太丢鬼魅的面了!’
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发软,上眼皮像是压着千斤重的物件,怎么眨,最终都会回到睫毛打架的状态。
就在他的视野即将变黑的那一瞬,白色公主床上某人的一个扭动动作令他瞬间清醒,魏顷睁大了眼睛,盯着唐柯心的方向,屏息。
床上又没动静了。
但不安的情绪已经开始在魏顷脑海里蔓延,有强烈的念头在回旋:如果不下去侦查,会有不受控的事情发生!
他一跃,轻轻落在了草地上,甚至连草叶都没有被惊动。十米开外,狗保姆趴在大型办公桌上,酣睡如泥。为了隐蔽,他扒了丧鬼的黑色礼服外套套身上,离谱的是丧鬼依旧没有醒。
场地上,每样设施上都睡着一到两个人,就像是一个个“窝”,魏顷轻手轻脚地穿梭在其间,时不时翻一翻可疑的器件或人,甚至有了自己是校园恐怖片里的变态社管老师的错觉。
除了鼾声,什么也没找着。
直到魏顷看到了白天丧鬼提到过的那个装npc的玩家。此人睡在一张长桌上,好像是做了噩梦,嘴里一直呢喃着什么,魏顷凑过去想要听清楚些,哪知那人突然笔直向天伸出一只手,嘴里大喊:“不要!”
嘭!因为躲闪得急,魏顷撞到了桌脚,疼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