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便宜些吧。”香奴不死心,和小贩磨着嘴皮。
那小贩也是会看人,知道做主的是旁边拿着灯的女子,便对着她说,“这位小姐,真的不能再便宜了,这可是小本经营,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全家人都指望今日呢。”
“阿奴,还愣着做什么。”她听那小贩在一旁絮絮叨叨,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香奴无奈,朝着商贩轻轻哼了一声,“收银子吗?”
一两银子正抵得上一贯钱,此时银子还未当作正式货币,但在民间也有少数流通。
每次出门香奴只带些碎银子和一袋铜钱,要是带上十几贯钱出门,岂不累死。
那商贩一听,眼睛发光,“收收收。”果真,这小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他这两日生意做下来,可不见得有几个人能拿出银子来,这银子在他看来比一贯钱还值钱些。
香奴从荷包中取出一两银子,没好气地拍在小贩的手上,走到刘楚佩旁边。
刘楚佩拿起那盏莲花灯就顺着人流走去,香奴跟在后头。
“你跟那小贩置什么气。”前面传来若隐若现的吆喝声,她踮起向那头望了望,什么也看不见,转头看向香奴。
“小姐。”香奴还是有些气,“那小贩一看就是瞧出您身份不低,在那狮子大开口,都赶在今日做黑心生意了。”
“好了,权当买个开心不就行了。”刘楚佩假装生气道,“你要是再这副模样,不让你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