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完颜璟在亲兵的护卫下在大街闲逛时,他并不知道城北大营出事了。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
城北合扎猛安军营一处军帐内。营帐内坐着六名年龄大小不一的谋克百户长。
坐于上手的是一位七旬留有长胡的老者,位于其左手边的是一名中年壮汉,右手边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年老者。门口站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营中间还坐着两人。
只听位于长胡老者左手边的中年壮汉温郭巴这时道:“你们还要考虑到什么时候,太孙今天不在营中,这正是大好时机啊!”
位于右手边的五十老者回道:“这事能不考虑清楚吗,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啊!”
那门口放风的青年呵不哈良才,听到老者这么说,呛道:“哼哼,要不是要造反了,掉什么脑袋,咱们只是把咱们想说的话,告诉陛下罢了。”
五十老者孛术鲁沙嫌弃地瞪了呵不哈良才一眼道:“你那是要给陛下说话吗,集合一千多人上中书省告状,说得不听点,那就是兵变,朝廷真要是认真地追究下来,在座的各位都准备吃饭的家伙搬家吧,果然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青年呵不哈良才,听到老者这么说他,立刻指着老者厉声道:“孛术鲁沙老匹夫,你说谁嘴上无毛呢,你有种再说一遍。”
孛术鲁沙本来就不想参与这种事,结果被道德绑架地参与进来,其中就呵不哈良才跳着最欢,故一脸不屑道:“说的就是你呵不哈良才,你个蠢货,你能奈我何。”
呵不哈良才听到后气的直接拔刀就要上前挥砍。
“够了!你们两个要先在这打一仗吗!说正事呢。”一直没有说话的七旬长胡老者一拍桌子道。
二人听到长胡老者这么说,这才互相瞪了一眼,满脸不服气地站在一旁再没说话。
七旬长胡老者纳刺温纶看两人不闹之后,这才重新坐定。
纳刺温纶坐于椅上,一手抚摸着胡子,一边唉声叹气道:“哎好好的重建合扎就好了,干嘛还要裁撤人员啊,还要裁军一半,这不是要了大家伙命吗。”
“是啊,想我们也是为了下面的人着想啊,多少人就靠着这份差使养家糊口了,就那点粮饷本来就不多,这还要给裁了去,这事闹得!”纳刺温纶左手边的中年人温郭巴一脸愁容说道。
纳刺温纶悠悠地道:“太孙还是太年轻啊,不懂我们军旅之苦,想一出是一出。
想老夫十多岁就跟着秦王、宋王,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已在军中一甲子了。
身上的刀伤箭疤满布全身,为大金抛头颅洒热血,现在老了,看老夫无用了,就要卸磨杀驴,可老夫还骑得了马,射得了箭,挥得动刀!”
“对,老将军说得太对了,太孙还是太年轻了,这么对军中老卒,也不怕将士们寒了心,咱们还不是保着他完颜家,还不是为他家卖命!”温郭巴一脸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