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只要有你在,你母亲惨死,父亲谋逆,没人有好下场——”
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照亮湖心阁。
“所以你这样的人啊,早就该下地狱了——”
流云宫里,谢清辞望着窗外倾盆而下的雨,皱起眉头:“萧棣还没回来?”
“殿下莫急,雨下这么大,想必是被耽搁要晚些出来。”春柳一本正经的分析着:“而且下这么大的雨,赵婕妤那边定会有人撑伞相送的。”
赵婕妤……
谢清辞皱皱眉心,愈发放心不下。
“哦,对了殿下。”春柳看谢清辞忧心忡忡,决定要为主子说些旁的分散注意力,便喜滋滋道:“前几日您帐中香不是被雨淋了么,萧棣竟又巴巴地给您做了一个,虽说是什么兽皮做的,味儿倒是和之前的差不多,只是看着怪模怪样很是好笑呢。”
说罢拿出一个纯白的鹿皮香囊,说是香囊,却又大又硬,形状有点像从军时的小号水囊。
谢清辞把这不循常规的帐中香放在鼻前闻了闻,只觉得手感柔软,味道和之前相似,但没那么温柔旖旎。
萧棣只保留了催情的几道香料以备后用,许徽舟用的别的香料,已被他尽数剔除。
谢清辞不知就里,望着香囊凝神半晌,这香囊定是萧棣这几日赶做的吧,知晓自己的香囊被淋湿,竟还特意补给自己一个……
倒是个对人实心眼,不耍心机的。
“有什么好笑的?”谢清辞心底一暖,道:“难得是他这份心,先挂几日吧。”
说了这么久的话,窗外的雨非但没停,反而下得更急迫。
赵婕妤心肠歹毒,萧棣前几日又恰好得罪了燕铭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