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处山丘上,赵昆和韩信看着眼前的频阳城,一时感慨良多。
却听赵昆笑道:“频阳来我的发家之地,想不到再回来,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初到频阳的时候,某还是一个跟着老吴见世面的乡下小子”韩信也笑着感慨道。
“说起老吴,倒是好久没去看他了!”
“嗯, 此番事了,殿下也把末将带上,末将也好久没看老吴了!”
“可以,到时候把陈平也带上!”
赵昆点头道:“毕竟你们两个都是他带回来的,我想他应该很欣慰你们今天的成就!”
听到这话,韩信微微颔首,忽又想起什么似的, 笑道:“真怀念打比赛的那段时光,仿佛就在眼前”
“自从你指挥橄榄球比赛,就没输过,这有什么好怀念的?”
赵昆有些古怪的看了韩信一眼,打趣道:“总赢的感觉,不是枯燥且乏味吗?”
“呵呵。”
韩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长的道:“能赢的机会不多了,所以才怀念过去。”
话音刚落,一阵夜风忽然袭来,赵昆心头微动,禁不住呢喃一声:“起风了。”
与此同时,频阳新城战火纷飞。
这一场夜袭,来得太过突然,没人能想到赵昆早上邀战不成,会夜袭频阳。
毕竟前面几场战役,双方打得有来有回,并没有太过激烈, 而且刘邦还被赵昆气吐血了。
按理说,以赵昆的年纪,应该是志得意满的时候。
哪曾想,小小年纪,竟然学会了趁你病要你命的狠招。
正唏嘘着,汉军将领忽然听到城外传来轰隆隆地马蹄声。
“杀啊!”
“杀光汉军——!”
城外喊杀震天,不知有多少秦军正朝城门口杀来。
灌婴见状,又惊又怒,当即大喝:“快,快关紧城门,不要让秦军进来!”
喝完,又疯了一般挥舞手中的大戟,朝城内的鬼面骑猛冲过去。
鬼面骑面对灌婴的大戟,面色凝重,不敢退缩,直接举起弯刀,格挡在半空中。
“铛——”
一声嘹亮的金戈之声,骤然响起,这名鬼面骑只感觉虎口被震得撕裂生疼,鲜血直流, 咬牙连退数步。
“咦?再吃我一戟!”
灌婴见自己奋力一戟竟然杀不死一个小小的秦军,顿时暴跳如雷。
只见他手中大戟,犹如飓风席卷,黑光闪烁,风雷之声呼呼作响,又是泰山压顶般一戟猛劈下来。
“噗——!”
鬼面骑口喷鲜血,被灌婴一戟连人连刀斩断。
“哈哈哈,不过如此!”
灌婴瞥了眼鬼面骑尸体,不屑的狂笑一声,紧接着又挥动大戟闯入鬼面骑阵营中。
刹那间,一阵黑戟闪动,所过之处鲜血狂洒。
鬼面骑虽然勇悍,但灌婴如凶神一顿猛砍,也有些招架不住,不到片刻,就有四五个人毙命于他的戟下。
“呔,灌婴匹夫,休得猖狂,吃你王钺爷爷一刀!”
王钺见灌婴杀红了眼,当即大喝一声。
同时,手中长剑如白虹贯,径直朝灌婴一刀猛刺过去。
“开!”
灌婴也是大喝一声,用戟格挡,顿时,一溜黑光犹如闪电一般,撞在了王钺的百联钢刀上,爆出一簇火花。
巨大的反震力,使得王钺身子一晃,手臂酸麻,心说这黑厮好大的力气。
作为侦查队出身的王钺,很懂得审时度势,见对方身手不凡,也不敢硬拼。
“匹夫之勇,也敢猖狂,看刀!”
既然硬拼不行,王钺果断改变策略,采用阴招,只见他刀势陡然变诡,在劈斩出刹那,蹭着灌婴戟杆,手臂挽花,猛地刺向灌婴胸膛。
灌婴见状,瞳孔一缩,连忙后退一步,紧接着,又是大开大合的一戟迎了上去。
看看黑戟袭来,王钺忽然一个踉跄,身形斗旋。
只见他手中长刀轻松避过大戟,划出一道妖异的半圆弧线,横斩灌婴腰肋,角度之刁钻,犹如毒蛇一般凶狠。
“哇哇哇——可恶!”
灌婴一时不慎,险些被王钺一刀斩伤,不由气得哇哇大叫。
但情况紧急,他也来不得叫骂,只能匆忙回戟,奋力格挡袭来的斩击。
“铛!”
又是一道金戈之声。
王钺的攻击被灌英当下,但灌英却惊出一声冷汗。
战场上冲锋陷阵,王钺肯定不是灌婴的对手。
可单打独斗,论肉搏战,两人却是各有所长。
灌婴胜在力大如牛,王钺胜在技巧如妖。
特别行动组培训的从来不是勇士,而是战士。
战士作战,靠的是脑子和技巧,勇士作战,靠的是武力和胆气。
一时间,两人在城门下杀得有来有回,刀妖战猛戟,秦汉两军将士,无不退避三舍。
听着城外如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灌英心中大急,如果自己被这里的秦军拖住,那频阳就真的完了。
“汉军的兄弟们,快将这些秦狗杀出去啊,否则大家将会命丧于今晚——!”
灌英一边与王钺对战,一边远处呐喊。
此时此刻。
集结在城下的汉军少说也有三四千人,可被这突兀而来的鬼面骑和罗网武士,杀得寸步难行。
当他们听到灌婴的呐喊时,一个个如梦初醒,齐声应喏,与此同时,拼了命的往前冲,想要将城内的秦军赶出去。
王彦见状,暗呼不妙,当即高喊:“兄弟们,一定要顶住啊,太子殿下的援军马上就来了。鬼面骑宁死不退!”
众鬼面骑也是精锐之中的精锐,自打出战以来,从未尝过败绩,视荣誉远胜过自己生命。
只见他们发了狂似的闯入汉军阵中猛砍猛杀,一个个以命相搏,直杀得汉军肝胆俱裂,尸横遍野,不敢靠近城门半步。
而罗网武士则是拼死卡住城门,将那些冲过鬼面骑防线的汉军全部格杀,力保城门不失。
一时间,频阳西城的秦汉两军,杀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