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阳,石川湖。
入冬后的气温骤降,早已没有了秋高气爽的感觉。
湖面拂过的寒风,冰冷刺骨,不见游船来往,倒是有一艘孤舟停在湖中央。
远远望去,一位瘦弱青年,站立在舟头,迎着寒风,瑟瑟发抖。
湖边某座酒楼内,王离眺望那位青年,哆嗦着咧嘴一笑,然后搂紧衣服,啧啧称奇道:“这么冷的天,还在湖心吹风,怕是脑子有病吧!”
“是严县令之子严松吧?”李源吃着火锅,头也不回的说道:“自从严县令进去之后,他就受了刺激,整天疯疯癫癫的。”
“这事我也听说了。”
马梁煞有介事的道:“据说严县令这次闯了大祸,恐怕凶多吉少;
严松得知后,便常来石川湖散心,严家人怕他想不开跳湖,也不敢留他一个人独处,那艘孤舟上,还有人跟着。”
“作为曾经的对手,我挺同情他的。”王离美滋滋地喝了口酒,然后朝李源和马梁挑眉道:“同样作为曾经的对手,我对你们也挺好奇的!”
“这……”
李源和马梁闻言,互相对视,后者苦笑道:“之前的事,我们确实做得不妥,但也迫不得已。”
“所以呢?”
“所以……”
正说着,楼梯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马梁二人恭敬的站起身迎候,赵昆和姜潮很快走了上来。
看到包间里,居然有十多个人,赵昆有些吃惊。
他原以为只是跟王离交好的纨绔们聚一聚,谁知道马梁和李源也来了。
“吾等见过公子昆——”
包间里的众人朝赵昆齐齐行礼。
赵昆点头示意,然后朝王离挑眉问道:“什么情况?”
“公子前些时日蒙遭大难,兄弟们都挂念您!”
王离笑着过来请赵昆落座,还一边朝众人道:“本来出狱当天就想为公子去去晦气的,结果请了几次,也没请来;
心想这次再不来,就登门拜访的,没想到公子爽快答应了。”
赵昆闻言,心里翻了个白眼,搞不懂这家伙唱的哪一出。
不过,自己确实拒绝了他好几次。
“天太冷了,不想出门,好不容易清闲,在家晒晒太阳也挺好的。”
赵昆扫了眼众人,目光落在马梁和李源身上,好奇的问:“你们怎么来了?”
李源抢先答道:“公子的事,小人也听说了,特来看望公子。”
“公子之才,吾等深感佩服,愿为公子马前卒。”马梁挤开刘朗,然后朝赵昆道:“之前的事,多有得罪,还望公子不计前嫌。”
“愿为公子马前卒。”
马梁的话音刚落,几个之前与胡亥交好的纨绔,纷纷朝赵昆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