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这么说过——
“个人或者群体本质上不应该存在任何敌人,但我们的敌人随处可见,这不是有人和我们站在了对立面上,而是我们需要这些敌人为我们营造一种环境”
这种说法对或者不对其实并不太重要,像这样比较唯心,比较哲学的东西很难说是绝对的正确,或者说绝对的错误,它更准确的应该说是在特定的时间环境背景下才是有效的。
林奇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其实青年党也好,那些顽固的,不愿意向联合开发公司妥协的统治者也罢,其实这些人的存在并不在完全意义上是有害的。
只要能够控制结果,这些“敌对势力”的存在是有价值的。
至少他们能够牢牢的吸引一部分反对联合开发公司的人和他们这些群体紧密的抱团,谁是联合开发公司的人,谁是这些顽固派,对立立场的人,旗帜鲜明,一目了然。
他其实知道,上士提出问题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扶持本地的一批野心家,比如说一些目前社会中的特权阶级,给他们迈过特权阶级通往统治阶级的楼梯,桥梁,让他们能越过鸿沟。
为此他们会十分乐意奉献自己的忠诚,他们也会成为联合开发公司手中最锋利的武器,他们会为了自己成为统治阶级,掌握真正的权力,疯狂的屠戮现在的统治阶级。
但林奇并没有把这种更简单高效的方法告诉上士,他需要一些能够在没有他的情况下,也能够独立完成工作的人。
而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来请示他,“林奇先生,这个我不知道怎么做”、“林奇先生,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诸如此类的。
上士已经察觉到了这个社会中存在的一些本质现象,他还不太明白如何表达出来,也没有看见真正的本质,但林奇相信他能做到。
任何开始认真思考的人,最终都不会被迷雾所蒙蔽,这和一个人掌握多少知识没有关系,知识只能决定人们能看见多少范围内的东西,而不是决定他们是否能看得见。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一切都非常的日常化,林奇每天坐在办公室里享受着悠闲的工作和生活,但是在纳加利尔本地,正在发生一些大事情!
个头不高的年轻人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那名脾气暴躁容易冲动的干部已经没有了进一步的消息,据说已经认罪,但没有招供出来更多的名单,最终在联邦法官的帮助下,以“危害国家安全罪”被判了一百年。
面对这个结果,个头不高的年轻人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他甚至都没有去庭审现场见他的同伴最后一眼,他很羞愧,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的发生。
但这不恰恰是他们正在努力实现自己人生伟大理想过程中必要的付出吗?
他换位思考后认为,如果有一天被抓的是他,他绝对不会招供出他的上线,即使面对死亡,他也会坦然。
因为理想和追求理想,迈上通往亡者之国的道路不会让他觉得孤单和恐惧,理想会成为火烛点亮他的道路,那些有着相同追求的人会成为他行路上的伙伴,他不会孤独,也不会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