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和尚赶往雷音寺分寺的路上。
京城。
内城中一座中规中矩的院落中,黄宏伯正趴在卧室的床上,让一位下人给他上药。
他疼的呲牙咧嘴,却不敢叫出声,怕人笑话。
上好了药,下人拿薄被给他盖上。
这时,又一位下人走进来,禀道:“老爷,娘娘来了。”
黄宏伯一激动,想要站起来,哎呀一声,又趴了下去,他扭头看着下人,“快,扶我起来。”
下人忙上前搀扶。
这时,一位打扮得很朴素的一位妇人,走了进来,开口道:“别动他了,你们都下去吧。”
一众下人连忙应是,小心地退了下去。
美妇人走到床前,将一旁的圆凳上的药拿走后,坐了下来。
黄宏伯开始有哭声。
美妇人白了黄宏伯一眼,伸手递给了黄宏伯一个白玉瓷瓶,“别装了,皇上要是想要你的命,就不打屁股,而是打你的后背,笞二十,足可要你的命。”
黄宏伯哭道:“娘娘入了宫,对娘家是一点也不关心了。”
美妇人听他这么说,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中官打你时,我就不求情了,让他们打你的大腿,苔二十,你三个月下不了床是肯定的,说不定还能落个残疾。”
美妇人说完,直接半转身,不看黄宏伯。
“你……”
黄宏伯本想给美妇人诉苦,听她这么说,只好把苦往肚子里咽,“那你还不如求皇上把我打死,你没了我这窝囊哥哥,岂不更好?”
美妇不吭声,显然是在生气。
黄宏伯却是把压在枕头下的一封信,往美妇身前一递,“你看,这是薛九野那位甥外孙的杰作,皇上不是很早,就想要压制薛九野吗?这篇文章,可是实打实的反书。”
美妇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