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死气沉沉的眼珠僵硬转动,看向外面的光,嗓子哑的宛如锯木头。
小竹还以为他烧糊涂了,握着他的手边掉眼泪,边点头:“天亮了、天亮了夫婿大人,奴婢一会儿给您弄甜汤吃去,啊,您想吃什么小竹都给您做……”
“扶我……起来……”
“您病着呢后背又刚上药不能动,就算尿急咱们也委屈一下不出去了好不好?奴婢去给您拿便盆——”
“虞虞要……走了……我想看……”
“…………”
小竹张着嘴,酸的、涩的、苦的、恨的……什么都隔嗓子眼卡着,怔怔看着挣扎起床凭着执着视线坚定期盼落在外面的少年,发不出声儿来。
其他侍从也一样。
许久,不知道谁先动了第一下,接着他们沉默有序的将痴傻的小主人扶起来,将他带到窗边。
肉肉的手指扒上窗户的那刻,少年脸上露出了清澈欢乐的笑,呆呆地望着那个人被簇拥着走过庭院,路过他的窗子,如竹挺傲的修长身姿,无情而无畏。
少年没力气,就两颊贴在木框上,肉肉少了不少的脸颊糯米糍一样柔软陷入窗户缝,眼巴巴地望着,看着,瞅着。
像没有钱的小孩站在玻璃橱窗外仰望蛋糕一样。
受不了的小竹等人撇开头,一口口吸气,努力把眼泪逼下去。
连成一条条线的牛毛细雨从天而降。
打湿了夏成给主子撑着的油纸伞,透明水滴顺着伞骨滑到边缘,从支出的尖角凝结。
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人,夏成瞅着主子小半张无暇的俊脸出神,心想也不知小傻子昨天怎样了,病的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