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年赤脚坐在廊下,周围仆从都在外面,唯有两人的世界,傻乎乎却格外惹人稀罕的少年毫无防备的将脚丫交给男人,任由对方涂抹上草药,缠上洁白的纱布。

他咯咯笑着,嗓音清脆地摇晃另一只脚丫。

“要是能跟寒寒一辈子在一起就好了!”

白衣轻纱,姿容宛若仙人的人闻言勾起唇角,细细包扎好少年的伤,嗓音柔成了水一样:“好,好,你别乱动。”

性格疏离的寒峭弄好了药仰头,温柔地看着眼巴巴等待的少年。

“那我们拉钩哦。”

少年小心翼翼的不怎信任的瞅着他,“你不许反悔。”

一个小傻子竟然还会担心被人骗。

“行、都听你的。”寒峭失笑,伸出手和他小拇指勾在一起,听他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淡色瞳孔被宠溺吹皱了内心静止的湖水。

少年处境并不好。

就算殿下没在衣食住行亏待少年,看手腕上还没彻底消散的伤,也便知殿下也没认真对待。

等殿下大事成就,少年处境会更尴尬。

将来在勾心斗角的宫闱,岂不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可就算如此,他问少年自己和虞虞谁重要的时候,少年犹犹豫豫像怕他生气的说:“虞虞。”

“……”

寒峭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