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姐姐····”
只有白泽凛敢这么用力的晃白锦绣的胳膊,谁让是姐弟呢——虽然还是会挨揍,不过被姐姐揍得习惯着就习惯了。
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两只尖尖的白色毛茸耳朵不时动一下的白锦绣迷迷湖湖的睁开了眼睛——真的好累。
和晓晓一起缝制嫁衣真的很累,尤其她还是从头开始学起。
她从不愿意学习这种枯燥复杂的东西,但是因为是苏晓哥哥一生只有一次的大事,所以她很认真的辛苦了好长时间——睡眠严重不足。
再加上起床气重,所以——
“干嘛?!”白锦绣一把拽住了白泽凛的一对耳朵:“想挨揍是不是?”
“疼疼疼····”白泽凛不敢发出太高的声音,连忙求饶:“姐姐姐姐,你看你看,那个家伙拦住了苏晓哥哥的迎亲队伍!”
白锦绣“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连带着白泽凛也被拽了起来,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姐姐,你先松开我,疼死了····”
白锦绣松开了自己的弟弟,和白皎一样的湛蓝色的眼眸像是蕴藏着万年冰山一样的盯着站在红毯中间,拦住了苏晓哥哥迎亲队伍的皇甫天歌。
还稍显稚嫩的萝莉脸蛋上露出残虐的笑容,脑海中已经想出了无数种方式来教训这个该死的东西——说出来会惊掉无数人的下巴,锦绣是晓之帝国的刑罚管理者之一····最不喜欢留敌人全尸。
“一只恶心的虫子也敢妨碍苏晓哥哥····”
小锦绣把一双白嫩的小手握的嘎嘎作响,微张的嘴唇隐隐可见尖锐的獠牙——不是血族南祈月那样用来吸血的尖锐牙齿,而是魔兽捕猎的獠牙。
白泽凛以及周围晓之帝国幼年期的小家伙们看到大姐头的表情,脑袋都不由自主的一缩,皇甫天歌会被大姐头锋利的爪子撕成多少块呢?
“锦绣。”白皎把手放在了她的小脑瓜上:“乖一点,晓大人的婚礼已经出现一点瑕疵了,不要让瑕疵继续扩大哦。”
炸毛的白锦绣立即乖顺下来,仰头看着白皎:“白皎姐姐,等婚礼结束之后就可以了,是吗?”
“看晓大人心情哦。”白皎抬头,没有去看皇甫天歌,也没有去看皇甫乾,只看着拉住缰绳的苏晓。
距离北冥婉还有不到五百米的路程,苏晓拉住了缰绳,抬头看了眼万里无云天空的太阳:不到11点。
但是也快到11点28拜堂的吉时了。
他看了眼挡在前面的皇甫天歌,该说有勇气呢,还是歇斯底里?
“停下来了,到了吗?”北冥止瑶精神一振——乖乖坐了一路,虽然开始不困,但是时间一长,坐的还是挺累的。
“我看看。”澹台芊月也从打瞌睡中恢复精神,偷偷掀开帘子往外面看了一眼,表情在下一秒阴沉下来。
“止瑶姐,是····”
澹台芊月的话音未落,更高的声音压过了鞭炮声、敲锣打鼓声——
“北冥止瑶,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皇甫天歌没有看苏晓的脸,金色的眼眸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红光缭绕的凤辇,自从收到了来自北冥家的请帖,他就很不开心。
所以,经过了一番痛苦挣扎的他在今天、在现在站了出来。
挡住了苏晓的迎亲队伍。
明明迎娶北冥止瑶的应该是自己才对,明明自己才应该是骑在马上的那个人才对!
“咱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你对我真就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吗?”
声音中带着质问和悲愤,彷佛北冥止瑶抛弃了他似的。
苏晓抬头看向了骄阳,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或是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呢。
就这?
皇甫乾盯着儿子的背影,慢慢的、慢慢的低下了头。
丢人!
刚刚对儿子降下去的嫌弃一下子又回升,超出了原本的嫌弃度。
周围低低的嗤笑声像利剑一样在‘皇甫世家’这快招牌上戳来戳去。
像个怨妇一样的反问?
为什么不能像男子汉一样的以坚决的语气说话?
为什么不说出“不要嫁给他”、“跟我走”这样的话呢?
男子气概呢?
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玩意?
就不该让他出去继续给皇甫世家丢人现眼!
“止瑶姐,你听到了吗?”
澹台芊月没有得到北冥止瑶的回应,但是从北冥止瑶握紧的手一起散发出来的气势,她能感觉到止瑶姐的愤怒。
她看到了北冥止瑶抬起手,她连忙阻止:“红盖头是要狗狗学弟来掀的,止瑶姐你别乱拿,你消消气,我来处理。”
北冥止瑶放下自己的手,低低的“嗯”了一声。
松了一口气的澹台芊月给司空玥打了一个眼色,让她千万看住止瑶姐,别让她下了凤辇。
止瑶姐是冷静的性格,但是在一生只有一次这么重要的婚礼上遇到这种糟心事,也是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要是真的下了凤辇把皇甫天歌暴揍或者杀掉,出气是出气,但是也破坏了婚礼。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
澹台芊月推开凤辇的门走了下去,穿着浅红色伴娘裙的她神情相当不好看。
“该死的家伙,这个时候还要添堵,添的还是这么恶心的堵。”
小声滴咕着的她已经越过了骑着骏马的苏晓,停在了距离皇甫天歌十步距离的地方。
皇甫天歌看着她,有些失望,他想让北冥止瑶下来的。
但是澹台芊月下来,应该是北冥止瑶有话让传达吧?
会是什么?
是好话吗?
“芊月····”
他轻声开口。
澹台芊月毫不掩饰自己厌恶的表情,她微微扭头,看向了澹台玉书:“爸!”
“女儿喊你呢。”庄问凝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