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冶的视线虽不像青庸子那样让人生出些被剖析的不适,但楼空鱼被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僵硬地往后退,却惹得青冶又往前逼近了一步。
青年非常自来熟地打了个招呼,热情地邀请楼空鱼一起回去,“我爹那里估摸着还要好几天呢,你既然都来了、不如在这里住下?……这庄子里人少房子多,我爹那个臭脾气,能受得了他的人可不多……”
楼·受宠若惊·空鱼:?!
他有点僵硬的点头,跟着青冶亦步亦趋地往里面走。
青冶觉得稀奇。
奉匣山庄毕竟是铸剑的,青冶从小在这里长大、见过的剑修多了去了。
修剑之人,身上多多少少带着些锐气和锋芒,并非刻意,但是看上去总是不好接近,青冶还是第一次看见楼空鱼这样的剑修。
总之种种因素加成起来,青冶对楼空鱼的态度好得不得了。
甚至到了热情到让人招架不住的地步。
青冶一边带着人往里走,一边给他介绍。楼空鱼听着那已经详细到山庄内一草一木的介绍,觉得自己稍微有点理解沈镜之当时那个隐约痛苦的表情了。
——话……太多了……
因为前辈先前说那边短剑出自奉匣山庄,楼空鱼本来想将之归还,但是一路下来竟然没有找到插话的机会。
一直等楼空鱼被送到了客房,青冶又啰啰嗦嗦嘱托了好一会儿,总算有点说够了的意思,好似准备离开,楼空鱼这才找到机会将那柄短剑拿出来。
还不等楼空鱼说什么,青冶眉头拧紧、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这剑你从哪里得的?不、算了……那不要紧……”
他盯着这柄剑打量了一阵,期间竟然难得的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