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这是说服他自己的问题吗?!!

柴诸:“……”

他果然是个废物吧……连吃饭都能吃出问题?!

…………

……

严介也没想到自己意外醒来,能瞧见这么一场有意思的情况,他吓唬完年轻人后,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紧接着呼呼大睡去了。

但是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柴诸却彻底睡不着了。

他强自清醒着等了半夜,终于等到了旁边邻居起夜解决生理问题,也第一次成功和对方搭上了话。

柴诸试图以利益拉拢,比如说“下次把粥分你一半”之类的,这简直是柴少当家这辈子做的最寒酸的一笔生意。结果对方只瞄了他一眼,抬手就把牢房门摇得哗啦作响,只把柴诸的心都快摇得停摆了。

正打瞌睡的狱卒被惊醒,骂骂咧咧地过来。

在柴诸因为惊恐而一丝血色也无得惨白面色下,那位酒兄轻飘飘地道了句,“饿了。”

狱卒大半夜的被惊醒,哪还有什么好脾气,嘴里不干净骂嚷着,又拿着长棍敲打着牢房门,看模样很不愿意被指示。

可这狱卒还没敲几下,那位酒兄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便呕出一滩血来,直把狱卒惊得往后退了好几大步。

但这位酒兄自个儿却像是全不在意,仍旧以一种醉醺醺的语气道;“快饿死了……粥。”

这位仁兄最后还是如愿以偿的喝上了“粥”,甚至还附赠了一位大夫来了个全套的望闻问切……

兴师动众地折腾了整整后半夜,柴诸只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

——这绝对是位大爷。

半夜那一场闹得,柴诸估摸着就是那狱卒亲爹快死了,对方都不一定能比这着急……这是个人物啊,他得赶紧跟霍兄说一说。

于是,等楚路第二次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柴诸眼抽筋似的,拼命的往一边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