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诸这么安慰自己。
看守已经简略又快速说完了寨子里的景况,并且详细介绍了各处下山的路。
他停顿了一下,又问:“先生, 您准备走了吗?”
柴诸竟然从中听出点依依不舍来。
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个看着太聪明的憨憨问了句废话。
当然得走、不走还能留在这儿给他们当老大吗?
等等、等!
柴诸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按照这个人十天把这寨子挑拨得分崩离析的效率, 要真留下来, 还真是个铁板钉钉的老大。
而且看看!看看现在!!
这人还没什么动作呢,就有人主动跳反了。
楚路还不知道柴诸如此丰富的脑内活动,他对看守山匪点了点头,想了想又交代了一句,“最迟这个月末,朝廷会派人来,你自己早作打算。”
那山匪愕然了一瞬,脸色变了数变。
最后,郑重对少年施了一个大礼,道:“多谢大人。”
柴诸敢保证,这人绝对误会了什么。
朝廷里可没听说过有个这么年轻的少年英才。
短短五年间,恩科都开了三场,由此可见那位新帝的缺人程度。
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要是手下真有这么一位能人,那位皇帝可舍不得把人放在这么危险地方。
误会就误会吧,柴诸也不至于多余的上去说什么。
他只是上前一步,跟那山匪问了其余人的关押地方,准备去找和他一同被抓来的老仆。
托楚路的福,这个山匪可谓知无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