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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了许多、会了许多。

他会在这几年做得很好,等到先生回来,必然会看到他想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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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得好极了、也天真极了。

然后那人就那么看着他。

牢里的油灯摇曳着,光线黯淡,却也足够他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那应该是冬天。

确实是冬天。

冷、冷极了。

冷得他从脚底一直寒到头顶,连头发丝儿都像要结了冰,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从嘴里哈出的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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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死吗?”他问。

对方只是那么看他,黑色的眸子一如既往地如不见底的深潭,人人惧怕。

可赵璟却知道先生一直是个温柔的人,温柔地以他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能保护的一切……即便以自己为代价。

赵璟第一次发觉,这份温柔到了几乎残忍的地步。

毋须再多言语,赵璟懂了。

一定要死。

还得死在所有人面前。

死得声势浩大、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