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安慰自己:最开始他和殷九竹说要借住一个月,现在只不过是如期搬走罢了。反正他们白天还在同一个办公室工作,他还不至于相思成疾。
只是,他要怎么开口呢?
……
吃完饭,景旭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中。
他们现在的关系宛如并肩坐两个相邻的秋千,看似是你荡的高而快,我飘的低而缓,但高的那个也会后退,低的那个也会扬起。若即若离,忽近忽远,每次以为快同频了,却又一次交岔错开。
景旭很担心自己搬走之后,会不会和殷九竹渐行渐远。
哪想到刚进家门,就见殷九竹正襟危坐于沙发上,指着她旁边的位子,一脸严肃地说:“景旭,你过来坐,我有事说。”
她头上的伤口开始逐渐愈合,除了每日换药之外,不需要再缠着敷料了。她一头青丝如水般淌在肩膀上,景旭不由得想起自己帮殷九竹吹头发时,从她发丝上飘散出来的醉人香气。
……待搬走之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正巧,我也有话和你说。”景旭苦涩地开口。
两人面对面坐好,一时间谁也没有出声。
“你先说?”
“你先说?”
“……”
“……”
“那我先说?”
“那我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