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淡明听出了祁皎的未尽之言,摇了摇头解释,“你是不知道剑修有多耗灵石。别看他们平时修炼不需要什么额外的法器,也没有法修精细,但是论破坏力却是一等一的强。

门下弟子随意和别人打一场,不是削了山头,就是平了屋子,然后不就得赔灵石么。

偏偏剑修们一心只有手中的剑,但凡有点灵石就堆灵剑上了,基本都囊中羞涩,这笔账自然只能由九霄宗来赔。

一来二去的,可不就连宗门都是干干净净的嘛。

所以九霄宗掌门才会时时刻刻看着顾凛,生怕他拉着行止比试,一会儿夷平了比试台,甚至把今日布置的这些给剑锋破坏了个干净。”

钱淡明是极为抠门的人,说到赔灵石的时候,生动形象的紧皱眉头,一脸心疼。

而经过解释的祁皎,恍然大悟,可算是理解了为何顾凛之前一直盯着自家师兄,却怎么也不上前的原因了。

顺着顾凛,祁皎又听着钱淡明提及其他几个宗门亲传弟子的事情,直听得祁皎津津有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个时辰,亦或是两个时辰,桌上的酒壶堆了不少,众人也都陆陆续续回了各自所在的峰。

祁皎回到院子里,换回了亲传弟子统一制式的白衣,只觉得清爽惬意。连同那一头的钗环都尽数解下,祁皎手扶住脖子,晃了晃脑袋,缓解了一番酸痛。

看着天气仍是明朗,祁皎走到院子外,准备随意走走。但是还未走出多远,就瞧见一个着内门青衫的筑基期弟子似乎站在树荫一角,望着她的方向欲言又止。

祁皎向前的步伐停了停,恰好那弟子似乎做出了决定,往祁皎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