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枢峰的亲传弟子徐景程,就把目光投向了祁皎。他不似荀行止淡漠清冷,反而很显温润,若是荀行止是高不可攀的谪仙,徐景程就该是三月踏春时,行走在人间的翩翩贵公子。
“离门派大比还有六个月,祁师妹不妨去试试?”他温声道。
祁皎有些许疑惑,不晓得徐景程是什么意思,刚刚他们的谈论她是听了几句的,这好像是对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开设的大比,和亲传弟子貌似没太大关系。
其实想也知道,亲传弟子就这么几根独苗苗,扒拉在一起还不够比个两场,真要是想分出个高下,私底下练练手就够了,根本不需要特意划出一次大比。
若说归到内门弟子的大比中去,又显得不太公平。他们这几个人本就是天赋绝佳,又有化神期的师父教导,根本就不是可以放在一处比的。那些人多是为了展现自己,好叫些长老能看重他们收为徒弟。
如果亲传弟子掺和在里面,有珠玉在前,谁还会在意沙砾呢。
故而,亲传弟子不下场,已经成为了不在规则里的某种默认。
所以祁皎才觉得奇怪,她向徐景程问道:“我也可以去吗?”
徐景程笑如春风相携,“自然可以。”
像是知道祁皎的顾虑,他又接着道:“原就没有规定不许亲传弟子下场,而且你入门的年岁恰好,能遇上十年一次的门派大比,正好可以练手。
今晨怀吾师叔曾提到祁师妹你是天灵根,是难得的天纵之资,想来修行之路必然顺畅。然而,我辈修士却不单囿于宗门的方寸之地。非有天灾,乃人祸相随,这一路上多的是穷凶极恶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