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时背后一凝,寒意顺着背脊爬了上来。
她声音发抖,“皇伯父他……”
“那逆子串通太监,给皇上下毒,皇上的身子才每况日下。如今紫宸殿被那逆子的手下围住,估摸着他今晚就要逼皇上写册立太子的诏书。”皇后说着说着,已经红了眼睛。
“姨母别担心,李元容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孟英然想起李元容的所作所为,恨的牙痒痒,她顺了顺皇后的背,安慰道:“晚些时候趁着天黑我想办法逃去宫外传信,三殿下和众位大臣定会来救驾。”
孟英然今日仍旧是一身轻装,身上唯一的首饰,便是头发的那支白玉花簪。
“喂。”孟英然有些别扭,朝李鸢时喊一声。
李鸢时疑惑,“你在叫我?”
孟英然抬抬眼皮,“这里除了你,你认为我会叫其他人吗?”
她言归正传,给李鸢时分析了如今的局势,“皇上如今卧病在床,身子孱弱。而就在昨日,皇上发现了汤药中的端疑,找人一查才知道是李元容在药中做了手脚,便连夜找李元容问罪。”
“李元容见事情败露,便萌生了弑君的念头,紫宸殿的守卫不知什么时候混杂了他的人,皇上被软禁在了紫宸殿内,皇后娘娘也从紫宸殿带到了慈元殿软禁。”
“昨夜事发突然,今早皇上肯定没有上朝,三殿下多精明一人,定是发现了端疑,李元容正在集结他的人马,今晚势必要让皇上写下册立太子的诏书亦或者……传位诏书。”
“我祖父镇守西南,手上有四十万精兵,李元容假传皇后娘娘口谕将我骗到此处软禁,为的就是牵制我祖父一时;”孟英然看李鸢时一眼,接着道:“你也是如此,李元容知晓广平王视你为掌心宠,即便今晚广平王前来救驾,也能借你周旋片刻。”
李鸢时秀眉微蹙,“我父王和二哥两日前接到圣旨,负责押送粮草到北境。”
孟英然右手握拳猛锤了左手掌心一下,“中计了!”
广平王手中有三十万精兵,但是调动精兵需用令牌才行。
父子两人一走,令牌肯定也随身带走了。
孟英然急得焦头烂额,在殿内走来走去,不久后眉间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