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娟丽,宛如山涧溪流,潺潺缓缓,点折勾捺中藏着苍劲,别具一格。
皇后身旁的一等婢女紫澜姑姑撑开字卷, 皇后仔细端详一番。
“与去年相比,进步颇大, 尤其是这一捺,看似柔, 可实则笔锋有力。”皇后甚是欣慰, 拂手让紫澜收好,“改明让皇上题字,找尚功局再裱裱。”
“鸢时快过来。”皇后很喜欢鸢时的字, 招了招手,唤了鸢时到她身边。
“自你生病,有一年光景了,本宫也有一年没见你了,”皇后拉着李鸢时手上下打量,满眼的心疼,“瞧瞧,人都瘦一圈了。”
李鸢时生病那些日子,吃什么吐什么,全靠汤药和参汤吊着,瘦得跟竹竿似的,现在已经好太多了。
李鸢时笑意盈盈,秋眸含水,“谢皇伯母惦念,鸢时怕病气给皇伯母,便迟迟没入宫。如今身子已痊愈,皇伯母若是哪天想鸢时,随时可传鸢时入宫。”
“本宫可是想留你在宫中小住几日说说闲话,就怕你父王不同意,”皇后打趣说着,眸光转而移到鸢时裙摆,责备道:“前几日本宫还听你父王念叨,说你脚受伤了,怎这么不小心。”
皇后嫁给崇明帝时,早就认识了李闻斌,话说她跟皇上的姻缘,还是李闻斌从中撮合的。
李鸢时可没那么傻,在如此大的场合道出那日脚伤的真相实乃不合时宜。
鸢时顺着皇后的话往下说,道:“以后会注意。”
“皇后娘娘,宴会开始了。”
传话的太监进殿,鸢时就在皇后身旁,便扶一路扶着去了长阳阁。
宫中宴庆历来都在长阳阁。
“鸢时可有中意的男子?”
路上,皇后突然问李鸢时。
坦白来说,李鸢时还没确定自己对沈晔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