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巧话音未落,李鸢时被一旁躲避的路人撞到了摊位上。
钻心的疼痛从掌心传来,李鸢时在推搡中手掌顺势抵在摊位上,却不想磨破了皮。
待香巧扶起李鸢时,那骑马横行的人早怕跑远了,咬牙切齿道:“这帮该死的,京城中这般横行!”
“好像是六皇子的人。”香巧见了那男子的打扮,只觉眼熟,细细一回想才想起有次在六皇子府上见过那套衣衫。
“六皇兄做事有度,府上的下人不应如此才是。”李鸢时话音刚落,便想起父王和二哥对她说的话。
说是六皇子李元容心思深沉,并不像眼前看到的这般轻易近人。六皇子会考百姓感受,但是若是对自己无益,那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小姐我想起来了,是岳都指挥使!”香巧想了好半天才想起那人是谁,“岳都指挥使不是在徐州么?怎冲冲回了京城。”
“许是看错了。”
李鸢时变了脸色,自小养在深闺里,小姑娘肤若凝脂,此时手心磨破的地方冒着血珠。
“流血了!”没在深究那人是否为提到的人,香巧忙拿出手绢止血,“小姐,这条街尽头好像有医馆,得快些上药,留疤了可不好。”
“不止是手心,方才被推,脚也崴伤了。”
李鸢时之前崴过一次脚,不知是不是难逃有一就有二的厄运,这一次崴的还是那只脚。
满心出来到倾云楼一探究竟,谁知人没见到,倒把自个儿弄成这幅模样,李鸢时心情一阵跌倒谷底。
索性这次没上次在麓溪镇扭伤严重,勉强能走,她被香巧扶着,一瘸一拐行在街上。
早知如此,索性就坐马车出来了。不在街上闲逛,指不定已经到了倾云楼。
心里埋怨着,鸢时在街上遇到了沈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