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夭折的皇儿,皇后红了眼眶。
贵为皇后又怎样,照样救不活自己的孩子。
虽说其他皇子待她恭敬,但终归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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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
长庆殿内群臣觐见。
崇明帝年过五旬,一身黄袍坐于龙椅上,脸色苍白,精神不佳。
“皇上,臣在翻阅卷宗时发现徐州厢军不过八千人,光军饷就是四十万贯,厢军非同禁军,如此大的开支臣觉不妥。”沈晔突然站出启奏,声音在大殿之上醇厚响亮。
“禀父皇,儿臣以为沈端公此举不妥。”
未等崇明帝置一词,六皇子李元容站了出来,驳了沈晔的奏呈。
李元容看了眼沈晔,道:“沈端公光看了面上,八千厢军一年的军饷四十万贯确实开支大了些,厢军虽不若禁军精锐善战,但是这八千厢军身在徐州。徐州山路崎岖,车马往来不便,略弱一等的厢军在徐州足以,反而能让徐州精兵为京城所用。”
“再者,我庆朝国库充裕,这么些年徐州厢军军饷一向如此,此时减少军心不稳呐。”
沈晔神色淡淡,道:“不仅是徐州厢军,有几处州县的军饷亦是如此,人少,每人发放的军饷比禁军还高。若军饷的发放是按照律法,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沈晔抬头,眸色锐利,目光不偏不倚稳稳落在前面的李元容身上,“多出来的军饷已被人收入囊中。”
李元容回头却见沈晔注视着他,不悦道:“沈端公这是何意?军饷未曾经过我手,徐州各朝臣也与我不相识。”
气氛剑拔弩张,一直未言的崇明帝终于开口了。
崇明帝捏捏眉心,道:“徐州八千厢军军饷二十四万贯,此事休要再提。户部清查各州县军饷发放,十日之后朕要看见支出明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