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时迟疑了。
她一面留心戏台上的戏文,一面同张凌小声攀谈,“二十六坊不是胡饼店?”
“那家胡饼店早关门了。”张凌知恐是李鸢时动摇了,眉梢轻挑,道:“要不明日我请你?糖水铺子?”
“不去。”李鸢时摇头,连人带椅子往右侧挪了挪,拉开两人的间距,“张小世子, 留着这份耐心给其他姑娘吧。”
张凌明了,试探性问道:“当真不再考虑考虑?”
李鸢时态度没变, 道:“比珍珠还真。”
张凌不言,摇头叹息回了自己席位。
赏花宴之后, 李鸢时没有多留, 一方面是因为张凌在此处,她不想跟这位定国公世子有多交集,难得此次张凌过后没有找她闲聊。
另一方面,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此事绝对不能让她二哥知道。
一踏进马车,李鸢时忙问起香巧,“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香巧道:“我问了管事的,今日戏班是京城倾云楼。”
倾云楼,靠着三个名角在京城极负盛名,几年前太后寿辰宫里祝寿的戏台就是倾云楼的班子。
可李鸢时记得一倾云楼的东家姓方,不姓沈。
“改明儿去倾云楼看看。”
李鸢时压下心中的疑虑,兴许是她生病这段期间戏堂有了变动。
“今日赏花身子乏的很,到了府上再叫我。”
单手撑在额角,李鸢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厢间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