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塑?
李鸢时愣了一下,放下茶具,这厢香巧已经到了她身边。
锦盒里躺了一个女娃娃。
“小姐,沈公子捏的小泥偶是小姐诶!连左鼻梁上的小痣都有。”香巧一眼认出,比李鸢时还兴奋。
泥塑拿在手上小小一个,沈晔给它添了颜色,衣服是前几日鸢时看灯影戏穿的红衣襦裙。
模样灵动,简直和小姑娘一模一样。
那泥娃娃手上戴着的镯子,是鸢时一直戴着的,连铃铛数都准确无误。
手指摸了摸女娃娃眉眼,李鸢时心里划过一丝欢喜,“回去跟你家公子说,我收下了,改日再登门道谢。”
鸢时跟大多数姑娘一样,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喜滋滋回到闺房中,把泥娃娃放到梳妆台上,不论在房间何处,都能看到它。
沈晔那一双长手,不仅会弹琴,而且还会手工、丹青。
香巧扶李鸢时去一旁坐下,道:“小姐,沈公子送这么个泥娃娃来,我猜是在跟小姐道歉,小姐你可不能就这样轻易原谅他了。”
捏泥塑那天,香巧可记得她家小姐气呼呼回来的模样,一脸的委屈,让她看了心疼。
她真想把沈晔大卸八块。
她家小姐自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被人捧在手心,但自从见了沈晔后,身子还没痊愈便去学舞,弄的身上非青则淤。
李鸢时拨弄手腕上的银铃铛,眼里沁出笑意,“香巧,能让一个不近女色的榆木疙瘩突然送女子物件,实属不易。”
香巧不服,“可小姐那日不就白白受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