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降谷零跟太宰治不熟,直接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诸伏景光道:“只是说随便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题……太宰说水上苍介看起来很高兴。”

诸伏景光简单地把两人的对话转述了一遍,有些疑惑地问:“为什么他们会专门提到樱花?”

樱花,日本花类中常常被提起的存在,一切有关物哀、美丽的词都可以安上去,同时也是日本警察的象征。

降谷零呼吸滞了一瞬,只是道:“他受伤了,估计伤得不轻,我先去找人,你提前打一下救护车吧。”

诸伏景光捏着手机有些恍惚,一时间,水上苍介的形象在他心里跟水上澈也重叠了一瞬。

挂掉电话,降谷零三步并两步,沿着崎岖的山路往上攀去。

烟花已经落幕,只留下一片狼藉,有些轻薄的月光落在青松上,留下一片阴影。

靠在松下的水上苍介曲着一只腿,右上放在膝盖上,怀中抱着一振打刀,打刀的黑色绶带落在地上,混着鲜红。

他酒红色的眸还张着,直直地望着远处高耸的建筑,苍白的脸上缀着格外舒心的笑,不知从何而来的樱花落了他满身,与血腥味混成一种甜腻的香。

“樱花总是在灿烂的巅峰乍然凋落。”降谷零想起刚刚被提起的这句话。

烟花大会算得上灿烂吗?还是说——掀翻黑衣组织是一件巅峰的事情?

降谷零久久地站着,山风刮过,吹得树木乱摇,吹起一地樱花,粉色的雪朝前洒去,落入人间。

他又一次拿出手机,给幼驯染打了个电话:“不用叫救护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