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风雪停了,外头湿漉漉的,仔细看去,原本枯萎的植物仿佛吃了什么神仙大补丸,竟然绿得直接冒了芽。

织田作之助把顶窗给打开,新鲜的空气灌了进来,把已经熄灭的炉火灰吹了起来。

他又去摸了摸凉宫和树的额头,已经不烫退烧了。

“唔,现在应该等他睡醒就好了吧。”他自语道,“话说,早饭要怎么办?”

虽不知道凉宫和树为什么要他在这个神社里待满五年,但织田作之助确实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

从开始还得找人帮忙买点咖喱饭充饥,到后来干脆就不用吃饭。仿佛整个人在经历什么转变一样,变得越来越——不像人。

嘛,反正活着就好,孩子们从视频里看也都没事,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没等织田作之助想去找跑腿的村民带饭,凉宫和树就突然从被子堆里坐了起来,有些痛苦地拍了拍自己的头。

“啊,醒了,感觉还好吗?”他问道,将昨夜开了的矿泉水递过去。

凉宫和树接过水,道了声谢,毫不生疏地道:“看起来你在这还过得不错。”

“确实还好。”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安静的环境很适合写作,就是这里的天气实在是太多变了,很难确定第二天究竟是什么季节。”

“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道,“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怀表在哪里,但是短刀的话,就放在你旁边。”

凉宫和树将怀中捂了一夜的刀鞘拿起来,将短刀放了回去,表情淡淡:“你应该知道我叛逃了港口黑手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