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开始从与谢野晶子的描述中就大致揣摩出水上澈也和他背后的家族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但没想到一过来就能目睹到这么刺激的一幕。
如同洒落的珍珠般的线索串联起来,形成的却不是璀璨夺目的珍珠项链,还是破破落落残次不堪的次品,倒也是难得一见的程度。
此刻在回想起曾经那个来历神秘,说话漫不经心但却从不透露自身消息的同事,太宰治久违地提起了一分在寻找织田作之助外的兴趣。
——他可太想看到这俩兄弟之间还能碰撞出什么水花了。
诸伏景光没有太宰治那么幸灾乐祸的心情,他只是皱着眉,有些焦躁地喃喃道:“这还是说不通为什么他看到凉宫和树的刀就忍不住冲过去啊。”
“拥有自残倾向的人无非逃不出那么几个理由。水上澈也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
作为曾经寻死经验丰富的太宰治,其实还能稍微与水上澈也共情一点,只是他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懒得挣扎,而水上澈也是知道自己做什么,却无法反抗。
“他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凉宫和树所作所为的愤怒和失望,也试图用伤害自己的行为做拉回凉宫和树的最后一种尝试。”
“只可惜弦绷久了,不是说松就松,更可能是绷断。”
太宰治曾经对世界是如此地失望,他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便试图从另一个角度躲避。
但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无法改变这一切,甚至连最为在乎的友人都无法保全。因此他选择了蛰伏和忍耐,藏在最难以忍受的角落,想要寻求那份被人刻意隐瞒的真相。
——这也与凉宫和树有关。
毕竟那些孩子的资助人上,还有着他的一笔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