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使得他被拉着穿喜服时也都是恍恍惚惚,半天回不过神来。
时若也瞧出了他的迷糊,疑惑地捏了捏他的脸颊,道:“之前不是看你挺高兴嘛,怎么真拜堂了就这么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还是说师兄不想同我拜堂,你想同别人拜堂?”说着有一抹酸味儿溢了出来,很是不高兴。
“没有,我没有!”庄容一听这话猛地就清醒了,凤眸微红着深怕时若会收回拜堂的话,忙摇着头道:“阿若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真的只是太高兴了。”话音中渐渐染上了笑意,真的很高兴。
他笑了时若也就跟着一块儿笑着,片刻后才动手将红盖头盖在了他的头上,“师尊平日里最疼的就是师兄你了,我们去见见师尊,好吗?”
“好。”庄容乖乖的应了一声,抬眸想去看看身侧的人,可眼前是一片血色什么都瞧不见,他害怕地攥紧了时若的手,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而他的这抹不安时若也瞧了出来,笑着捏了捏他白皙的指尖,轻哄着道:“别怕,我一直都在这儿。”
他哄了一会儿,直到庄容不再那么害怕了才牵着他的手出了寝殿。
夜色下,云鹤峰内显得格外寂静,暖风拂过吹散了两人的衣裳同时也将庄容的红盖头吹得微乱。
两人一路行去很快就到了青玄长老的碑前,许是才下过雨,碑上还染了许多的清水。
时若看着眼前冰冷的墓碑晃了神,他知道里边儿并没有师尊的身子,不过是庄容做的衣冠冢罢了,真正的身子在自己的行云流水中。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那溶了师尊的一页给撕了,撕了兴许便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