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继续往前行驶,车夫不敢再甩了马鞭催促,任由马车缓缓前行。
“吁……”
行不到数里,马车再次突然停下。
“又是谁在拦车呢?”
秦双双这次没有等外边的侍卫来报告情况,直接掀了车帘往外钻。
钻出半个身子,又退了回来,站在那里直揉双眼。
“双双,眼里进来了沙子?”
“不是,恒爷爷,你快出来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
马车前边,已是江南村地界。
村口,是一丈多高的门牌楼,牌楼上,“江南村”三个字足有马头大。
从牌楼开始,丈宽道路上铺筑了尺高浆土,延伸出去不到百丈,应是刚开始铺筑。
“恒大人,村里好像在铺路,村口被拦了,马车进不去。”领将过来汇报。
“走路过去!”
秦双双抬脚要跨过拦路的木头往路面浆土上踩,后头追过来的江文通连忙上去扯住。
“小心,未曾压实,会陷下去,若是里面的生石灰没有烧熟,烫坏你了可不得了。”
“里面掺了石灰?”
“是的,一份石灰加两份河沙和黏土,再用杨桃藤汁拌匀,制备成灰浆之后用来铺路。”
秦双双听了之后颇感好奇,蹲下来仔细看,看不出来什么端倪,见着恒赟在数个侍卫的前后护卫下从一侧小路走远,撇下江文通不理,去追恒赟。
远远的看到黑塔等人在给一人合抱的大木桩中间打孔。
恒赟疑问道:“这又是作甚?”
后边跟着的秦双双也是不解,回头朝着最后头跟着的江文通喊:“憨货,过来!”
江文通小跑过去之时,脸上神情甚是不满:“我不憨的,为何郡主叫我憨货,你也这般叫我?”
“噗呲”笑出声,秦双双伸手拉了他衣袖往前拖,“说说,他们那是在作甚?”
“制作滚筒木桩啊,做好之后,一边一人拉着从浆土上滚过,用来压实这些灰浆土的。”
恒赟视线投在江文通脸上,“这些,都是你想的?”
“正是晚生所想,不想不成,老师逼我呢,不想,便要被老师赶去白鹤书院找朱公子等才子争论、干仗!”
恒赟上下打量江文通,问道:“你这年纪,应是秋天乡试学子?”
“是!”
“老师是南北牧?”
江文通仍是老实回答:“是!”
“这不是胡闹?乡试只有半年,不让你好好读书,尽折腾?”
“乡试不急,老师说了,我是能中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