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南北牧与江文通相对而坐。
“白鹤书院今日还让你进去?”
“学生在路上遇到京口官学王教授的马车,他认出我是昨日在白鹤书院舌战群生的北境学子,便停车捎我一程,我是跟着王教授一起蒙混进去的。”
“明日再去?”
“明日是老师与鹤老的十日之约,学生肯定要去。”
南北牧提笔在纸上写下几句:“这是新的题目,好好作文章,明日再去找三大才子论论。”
江文通不再多言,开始提笔作文章,偶尔不解之处,也不去问南北牧,而是在书架上找来书籍翻看。
南北牧的祖屋已然住不下,黑塔干脆搬去酒坊,张铁九住进铁匠铺。
早间,
村里的公鸡报晓,南北牧爬上坡顶的时候,江文通已经在对着大树一招一式苦练防身术。
南北牧在边上看了看,皆是阴招,摇摇头,指着不远处一个木桩说道:“文通,练那个。”
成人大腿粗一木桩,上边插着不少短小木杆,江文通走过去对着木桩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老师,这个怎么练?”
“看好了!”
南北牧双手翻飞,在短小木杆之间穿插,若是后人看了,必定能想到宗师叶问。
“咏春,用的是巧劲,若是科举中士,也是文臣,若能练出三成功力,已是够用。”
后边赶来的黑塔和张铁九见了,也想跟着学,模仿一遍之后不得不放弃,两人都是外家子,走的是大开大合,这般细腻的拳法,打着有些别扭。
早饭,司晨做了一大锅鱼汤,按照南北牧教的贴了一圈贴饼。
南北牧与江文通要去白鹤书院,与司晨一道出村,在三岔路口分手,往白鹤山走一会,后边驶来马车。
赶车的阿律见了前边的南北牧,扭头朝后边车里喊:“柳爷,是南公子。”
柳爷与郡主居中坐,南北牧和江文通一左一右,大眼瞪小眼,一路无语,听着外边辕座上赶车的阿律碎碎的念叨到白鹤书院。
大门口下车,护院见是郡主等人,并没有阻扰,只是好意提醒一句:“鹤老暴怒,切不可过于喧闹。”
院内,白鹤书院众学子皆席地而坐,无一人出声,只有鹤老的咆哮和王教授等人的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