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牧坐张屠户的牛车回到江南村,发现黑塔坐在酒坊门口拎着他的大斧子刻字。
“黑塔,把酒坊当家了?”
“嘿嘿,公子回来了,里头可是能喝到比醉香还要香醇的酒水的希望,岂能有失?”
“成,那可得守好喽,除了司晨和牛嫂、兰婆婆三人,他人谁都不能靠近。”
“公子放心,这酒啊,便是黑塔的命,谁敢来捣乱,我便跟谁急。”
南北牧到伙房等地转悠一圈,没有找到司晨,复又来问黑塔。
“司晨呢?”
“村里好几家都来了亲戚,她与牛嫂一起去看看情况。”
“哦,好好刻字。”
南北牧拎了羊腿回院,那些水田,还有不少没有插好秧苗,在水田里弯腰劳作的村里人,见到南北牧,都直起腰来招呼。
江文通还没有回来,南北牧把羊腿挂灶屋的房梁上,进书房尝试着以时务策做题。
一笔一划,南北牧的毛笔字有不少进步。
论述刚要展开,司晨从外边进院。
“公子,司晨回来了。”
司晨的声音与雪琴姑娘一般好听,却是更加干净,如同晨间的露水滴落于叶间,让人倍觉润爽。
“来书房。”
“公子,京口那些人急了,今日村里来了不少外村人,皆是拐弯抹角想打听六神水和玄清玉液的。”
“可有演好?”
司晨眯眼笑:“牛嫂和兰婆婆可真不是盖的,故意聚了村里不少人在村口的大树底下聊天,该说的都说了。”
“多让牛嫂和兰婆婆注意盯着些,若是有人鬼鬼祟祟的想接近酒坊等地,多留个心眼。”
“司晨晓得的,公子也开始作文章呢?”
司晨凑过来要看南北牧作的文章,被南北牧折了纸张不给看。
“你又不能参加科举,有甚好看?”
“公子小气,司晨去伙房。”
“灶屋里有羊腿,老张送的,晚上老张和他夫人会来屋里吃饭。”
司晨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便走出书房,出了门口又后退几步:“公子,村里人皆说听公子称夫人觉着别扭,不如直呼其名或是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