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时节,陌上花已开。
白鹤书院坐落于白鹤山上,叶绿花开,本是学子读书好时节。
今日里,
众学子却是围聚在一起,郡主口中的憨货坐于箱笼之上,眼角泛青、嘴角带血。
居中和他对峙的,正是三大才子之二,王玲与恒承天,朱逖却与众多学子一道围聚在边上看热闹。
王玲伸手扯下发簪,一头零乱发丝披散,脸上神情哀其不争:“江文通,我与承天好意劝你,你竟出手相殴,岂是读书人所为?”
“劝,便是劝,为何又要如此那般辱骂我恩师?你等辱我恩师,岂能容你?”
恒承天左手捂着红肿的腮帮子,右手在那指指点点:“南北牧那纨绔,何须我等辱他?京口城里,有谁不知他这个废物?”
江文通猛的起身:“若再这般辱我恩师,莫怪我有渎读书人礼节。本以为白鹤书院是京口读书人之圣地,不曾想,却是无一人肯作出文章来解恩师之题,白鹤书院三大才子实乃虚名。”
江文通这一番话,顿时引来白鹤书院众学子的谴责,王玲愤怒说道:“子系中山狼,何不以溺自照面?”
江文通复又坐下,嘴里说道:“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非人哉。”
恒承天估计是被打了牙齿,在那痛的龇牙咧嘴,如此这般也不肯闲着:“尔无颜,吾奈尔何?”
……
阿律不知从哪里搬来两把椅子,郡主和柳爷立于椅上,伸长脖子看向围观学子中间。
听着江文通在那里与书院才子这般拌嘴,相视无语,郡主学着他们的样子文绉绉说道:“其言甚善,余不得赞一词。”
“宁姐姐,先前听你说那便是个憨货,如今看来,还真是,哪有跑书院来舌战群雄的?莫不是不怕群殴?”
“南公子曾言劳其筋骨,我等在此看戏便好,却是不知南公子给那憨货出的甚题?”
“郡主,这却是好办。”
阿律又搬来一个凳子,站上去,双手拢在嘴边:“江公子,你恩师给你出的甚题?为何书院三大才子不愿作题?”
阿律这一嗓子,在场众学子皆都转头来看,最终目光皆停留在郡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