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牧在文昌宫收学生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京口。
京口只要是有人聚堆的地方,便会有人拿出这个事情来说笑。
无不笑话南北牧的同时,也是替江文通惋惜的。
白鹤书院的学子,自然也能很快知道这种有关读书人名声的事情。
白鹤书院三大才子的学舍,聚满了诸多不满的学子。
“三位学长,南北牧此举实在是有辱读书人,可不能不管啊。”
“是啊,三位学长,若是任由南北牧一直这么胡作非为,京口学子,会被天下读书人所耻笑的。”
“岂有此理,竟然用几十枚铜板强逼读书人跪拜恩师,纵是得了东安侯之爵位,也不能这般侮辱读书人,何况他还不是东安侯。”
……
恒承天看向朱逖和王玲:“朱兄,王兄,是否去江南村找他理论理论?”
朱逖不言,王玲拍案而起:“去,现在便去,我倒要看看,在我等面前,他是否还有那个丢出几十个铜板侮辱读书人的胆量。”
“朱兄,你呢?”
“倒也是想去江南村走一趟的。”
“那还等何时?走!”
王玲率先往外走,围聚在一起的书院众学子匆忙让出道,恒承天和朱逖随后。
书院三大才子是有特权的,和护院的夫子招呼一声,坐了学院的马车奔江南村而去。
不少书院学子一合计,天色尚早,江南村反正也不远,相伴徒步而行。
南北牧并不曾想过自己在文昌宫收个学生,会惹来这么大的是非。
他刚拎了那些猪杂羊杂牛杂回到江南村,司晨老远迎过来分着拎了几串内脏。
“公子,来的九个工匠,有木匠、石匠、瓦匠和铁匠,我都给留下了。”
“留下好,江南村以后总是能用到他们的。”
“公子,他们都能雕字,木匠和石匠还能雕画,这样一来,我们剩下的蜂卢却是不够了。”
“蜂卢不日便能送到,不用担心,这两天让他们好好练练手艺,工艺上绝对不能打马虎眼。”
“这是自然,公子,若是以后数量够了,是否可以增加些销量?”
“这个事情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
南北牧并不想过多卷入各地州府官人和商客的诸多利益之中,如今看来,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绕着走便能避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