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白鹤书院,鹤老已经在大门口等着,身后跟着书院的两位夫子。
朱逖三人连忙上前给三位夫子见礼,南北牧和柳爷也少不了跟着俯身抱拳见礼。
鹤老大老远看到南北牧和柳爷坐在前头赶车,现又看到车夫跟在朱逖三人身后钻出马车,怒吼一声:“给我绑了!”
拂袖而去。
绑了?绑谁?自然是绑南北牧。
跟在鹤老身后的两位夫子,皆是书院的护院,闲时也教教学子强身健体,手里头拿了麻绳便奔南北牧而来。
南北牧是有办法对付的,即使对付不了,也是可以跑的,自问真要跑起来,凭白鹤山上的密林,白鹤书院众多夫子和学子全来追寻,也不一定能追到。
问题是,南北牧不敢出手对付,也不敢跑。
白鹤书院是何地?
一介毫无建树的异姓侯世子,真要是得罪了白鹤书院,便是与天下全体读书人为敌,一人一口唾沫也是能淹死南北牧的。
柳爷见了,也只能干着急,眼睁睁看着两位夫子把南北牧给五花大绑,抬进书院走向鹤老的书舍。
让南北牧稍稍好受的是,书院学子皆在讲堂里大声朗诵,并没有其他人来注意这边所发生的一切。
否则,岂不是糗大了?
“夫子,今日学院为何晚间还需朗诵?”朱逖问抬着南北牧的两位夫子。
“今日不知是为何,鹤老让书院上下众人从早到晚一直都在朗诵,诵毕《大学》诵《中庸》,除却进食时辰,其余时辰皆在大声朗诵。”
这不就是故意做给南北牧看的吗?
鹤老是要让他明白,泱泱学子,皆在努力,为何你南北牧不能勤奋?
鹤老也是用尽苦心啊!
若真留在白鹤书院入学,南北牧无论如何都是不愿意的。
两位夫子将南北牧如同棍子一般靠着墙壁立着,柳爷心痛,想走过去帮着支撑点,被鹤老手中的戒尺“啪”一声打在手背上。
“都出去。”
两位夫子,三大才子,连同柳爷一起,惧被鹤老赶出书舍,木制的大门“吱吱呀呀”被从里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