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牧耐住性子说道:“司晨,这个世上是没有什么鬼神的,莫要再去信那些邪恶之说。”
“公子若不是被鬼附身,难道是真给吊坏了脑子?”
司晨心里委屈,第一次这么和南北牧说话,说完之后,转身拉过来黑塔:“黑塔,你和公子说说,青山僧院的灵符真的很灵,我今日里便亲眼见过僧院的僧人能张嘴吐火,让公子赶紧把灵符水喝下,耽搁太久,会不灵验的。”
“我才不劝公子。”黑塔挣脱司晨,拎了锄头要出去翻地。
“黑塔,你也不信鬼神之说?”南北牧问道。
“信者有,不信者无,若是世间真有鬼,战场上死在我开山斧底的何止百人,那我还不得天天被鬼缠身?”
“说的好。”南北牧第一次觉着黑塔这么可爱,告诉他先等等之后转向司晨:“司晨,是不是觉得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是鬼神作祟?”
“公子,难不成还有别的原因?”
“你等等,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不可思议,见识过之后,莫要再和我提什么灵符之类的事情。”
南北牧拿过黑塔手里的锄头走进屋里,黑塔和司晨还在犯愣的时候,南北牧手心里捧着一张纸出来,纸上全是有些泛白的泥灰。
“司晨,把这些泥灰倒入那一碗符水里边,不一会,符水便会变成冰水。”
“公子莫要耍我,如今虽然还不是炎热的三伏天,河水却也是不再冰冷,现在更是在这太阳底下,灵符水怎么可能变成冰水?”
“你试试便知,若是真成了冰水,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你提什么鬼神之类的说法。”
南北牧把手心里的纸张放到司晨左手心里,指着她右手的瓷碗说道:“倒。”
“可是公子,这一张符纸值一两银子。”
“倒!”
南北牧的声音严厉起来,司晨瘪着嘴,还是把纸里的硝石粉倒入了符水里,委屈的泪水流到下巴,一滴滴的滴在碗里。
南北牧也不去管她,招呼黑塔去灶屋里拿一段木炭出来,趴在院子的泥墙上写写画画。
“公子,你这画的什么?”
“看的懂不?”
“能看懂一些,这个有什么用?”
“看到那边的两个大铁锅没有,大铁锅是架在这个玩意上下两头的,你量好尺寸,照着我画的做这么一个两头都没有底的‘木桶’,若是有什么看不明白的,问我。”
黑塔围着南北牧画的图画看,偶尔问上几句,好不容易在心里对公子画的东西有了个大概的形象,拿了柴刀准备去山上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