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对眼下权倾国军的肖先生来说,是特别的。
丫头彩玉来了这么久,从未见过酷似黑面魔王的肖先生对谁笑,那日却见到他笑意吟吟的,在书房里教韩小姐写毛笔字。
彩玉是个有眼力见的姑娘,跟着赵妈在阳台上收衣服,肯定先收韩蕖丽的那把伞。
彩玉热情的将伞收起。“那我帮韩小姐收着吧。等她下次再过来看先生的时候给她。”
连这些低等下人都知道讨好她,因为看出他对她动情了。
可是她呢?
不过是红党派来感化她的一颗冰冷棋子罢了。
坐在书房里的肖烬弦吸着手里的雪茄,闲闲的听着阳台上传来的声音。
吞云吐雾中,绝美容颜上凝重的神色渐渐明朗成是愤怒。
“先生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叫厨房做桂花糕,说他晚上想吃甜的。怎么接了个电话就一下变了,生气的他好可怕。”彩玉适才去奉茶,正好撞见。
“闭嘴,先生的事也是你能揣度的。”老妈子咒骂小丫头。
彩玉也听公馆里上了年纪的仆人说,别看肖先生一表人才,平日里温文尔雅,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现在又跟日本人搅在了一起,手上就没有不沾人血的一天。
雨势越来越大,天空雷声轰轰,电闪雷鸣,眼看就有一场更大的倾盆暴雨要落下。
闲散着抽完一根雪茄的肖烬弦将两个下人说的话全部清楚的听见了。
慢条斯理地,他拾起桌上的勃朗宁手-枪,给枪上好了膛。
思绪停留在十多分钟前他接听的那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