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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疑问应该是今日他要她来的唯一动机。

“肖先生,我这样的人不配爱人。”

口吻安宁的,韩蕖丽温声说出了这句话。

背景音一串悠扬的提琴声拉起,陡增哀伤。

“肖先生,很高兴来到上海认识了你。”

韩蕖丽牵动嘴角,微微笑着,从沙发上站起,娉婷婉约的朝肖烬弦走来。

她潮湿的眼眸中蕴含着春光明媚。

肖烬弦为她僵立原地。

“肖先生,你是个很好的人。”彼此终于靠近了,韩蕖丽将下巴放到肖烬弦的肩膀。

一秒,两秒,三秒的温存过去,堪称短暂的耳鬓厮磨后,韩蕖丽快速伸手,掌心滑过肖烬弦抹了一抹胭脂色的手背,她成功夺走了他的手-枪。

肖烬弦心中一凛,尔后是彻底的绝望。

书房内响起嘣一声巨响。

她像只疲倦到再也无法飞翔的鸟,永远的栖息在了他怀里。

小提琴悠扬且婉转的乐声下,画外音响起。

韩蕖丽用一种坦诚和忧伤参半的口吻在低诉。

[——肖先生,这短短的一生我见到的全是黑和白。唯独你不是。你是别的颜色。]

那是她临死前留给他的诀别信。

今日来到这里,她便知道自己的结局。

枪响声过了很久,穿着军服的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搂着手里正在逐渐失温的软玉温香,自嘲的牵动嘴角,苦涩又苦痛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