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还在继续,今天的痣城双也好像特别健谈,不过对宏江来说,这绝对是好事,至少不用大眼瞪小眼一整夜了。
“你知道现在的你和刳屋敷有点像么?”痣城双也指了指宏江,又兀自摇了摇头,“也不对,你和他其实是两个极端,他表里如一,你看似阳光但心思实则沉的很,至少一百多年的时间里都背负骂名,他是做不到的。那时你才不到三十岁?真是没想到。”
“别把我说得跟个变态一样好么?”宏江声音拉得老长,不过语气中还是有份自得的味道在的,“是你们的手段太粗糙了,单凭几句话就想通过我把山老头拉下水,着实有些异想天开。”
“现在的你,却又像个孩子了。”
“什么意思?”
“天真。”
“……”
痣城双也倒不急着解释,先跟宏江讲起自己的家事起来。不过奇怪的是,明明是痣城双也是亲身经历者,但讲这段往事时却显得无比的平静。
“所以,明白了么?手段根本不分高低,只要大部分人相信就行了。”痣城双也食指虚点几下天空,作了个总结:“而在瀞灵廷,如果只有一种声音,即使这个声音说的话再假,它也会成为现实。”
拥有悠久历史的痣城家就因为几家的谣言,一朝走向分崩离析,要不是眼前的这个文弱之人,这个姓氏可能连成为历史的可能都没有。
但山本和痣城家可不同,先不说其总队长的地位,单说其超绝的实力,都不是仅靠谣言就能被扳倒的角色。
痣城双也仿佛看透了宏江的想法,嘴唇一闭一合,仿佛被微风吹起的声音响起:“你现在或许在想,山本总队长和一个痣城家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同样的招式,对痣城家有用,但对山本总队长来说只是徒劳,对么?”
“难道不是如此么?”宏江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