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邵北川发了低烧,就靠在程樾怀里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已经是中午,烧退了,只是体力还很虚弱,浑身乏力。
程樾端着水进了屋,看着邵北川将水喝光。
然后她将杯子放下,上了床,就躺在他旁边看着他。
她问:“你觉得怎么样?”
邵北川笑了下:“我好多了。”
安静了几秒,程樾又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我知道你很爱他。”
邵北川没接话,只是搂住程樾。
程樾顺他的发尾,低声说:“范阳,一定去了他想去的地方,那里有他热爱的一切。”
邵北川只轻轻点头。
程樾只觉得有湿润的液体落在她的颈侧。
因为范阳的离开,演唱会到底没有办成。
这对乐队来说或许是个遗憾,但此时的成员们再没有那个心思了。
而后没多久,邵北川的听力再次下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此事,右耳经过测试只余下百分之二十的听力。
程樾已经从最初的伤心,到如今完全接受。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不可逆,只要他还在做音乐。
可是比起耳朵,音乐是他的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