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兰令低声笑了,探手搂过段翊霜的腰身,将人环进怀中。
他的气息温热,浅淡的香气好似如影随形。
薛兰令道:“无论我相信不相信,我想做的事情,总有我想要做的道理。”
段翊霜抬眼看他。
薛兰令又道:“……只是我也应该承认一件事情。”
段翊霜凝视着他凸起的喉结,有些目眩神迷地问:“什么事?”
薛兰令道:“因为你在我身边,所以我才想做些有趣的事情。”
百年青树,说是百年,谁也不知道它有没有百年。
可它确确实实就在流云花榭的正中央,且极高,高得望不见底,似乎真的高耸入云。
当薛兰令抱着段翊霜一跃而起,纵身飞入树顶时,这流云花榭的所有,随之化为一点亮星。
这棵树的确高,高到枝干上能可坐下两个人,甚至于还能平躺在树上。
高到低头看去,茂密的树叶之间,还能看到流云花榭之外的明亮风景。
中原自然是广阔的。
这里看去,也不能把中原看得彻彻底底,哪怕是周遭长街,楼阁矮屋,也不能一一看尽。
然而他们如此并肩坐在树上,远眺黑夜中似抹着一层昏黄的灯影,竟难得觉得温馨。
段翊霜心跳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