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出这种事情,除了发疯,没有第二个理由。
穆常如此说,近乎确认。
段翊霜便点头道:“我的确在发疯。”
穆常叹了口气。
他问:“这值得吗?薛兰令并不需要你做这些。”
段翊霜道:“值得。正因为他不需要我做这些事情,所以我才必须要做。”
“为什么?”穆常问。
段翊霜反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地宫?”
穆常回身看来,眉眼间有着几分凝重。
穆常道:“我收到薛兰令的消息,他让我在今日来到地宫,说到时候会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帮忙。”
段翊霜道:“他竟然也能与你联系?”
穆常道:“这也是我不明白的事情。我接到这个消息时,曾以为是什么陷阱设计。可关于你的事情,我总不能真的不来,所以我来了。”
段翊霜道:“我有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穆常道:“如果我们什么都明白,那我就不会还俗,你也不会取走不识卷这样的宝物。”
顿了顿,穆常又道:“老段,你没有拿走不识卷,拿走不识卷的是薛兰令。”
他们时隔多日再见,亦不曾有半分滞涩生疏。
他直白地说了。
段翊霜便回答:“是,我没有拿走不识卷。”
“所以你是真的在发疯,”穆常不赞同道,“薛兰令传信给我,就是为了让我帮你,可你不仅不需要我帮忙,反而将自己置于险地,你觉得这是他想要的吗?”
段翊霜浅浅吸了口气。
他垂下眼帘,有些怔愣地看着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