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到哪怕是现在。
他也还是无法忘却。
他便有了更多的坚持,比以前还要多许多的坚持。
段翊霜有时会想。
若他的武功再高一点,或者这世上有什么无法裁断的绳索,他一定将自己和薛兰令牢牢绑住。
去哪儿都要如影随形。
他离不开他。
他就有这么多的坚持。
薛兰令静静看他。
亮如白昼的暗室,没有鲜花,没有绿茵,没有百川奔流的壮阔,没有青山连绵的秀美。
唯有段翊霜雅致出尘的那张脸。
冰霜在前,珠玉似衬,露出来的唇瓣颜色温柔,如盛了一汪水。
薛兰令忽然靠近。
段翊霜被捂着眼睛,双眼不能视物,耳边声响就更易辨别。
薛兰令就走了半步。
可仅仅就是这半步,声响轻之又轻,香气由浅入浓,段翊霜便已觉得心跳远胜寻常。
他几欲想屏住呼吸。
仿佛多喘一口气,都会惊动这教人意乱情迷的安静。
他甚至自己闭上了眼睛。
他听到薛兰令在他耳边低声浅笑:“哥哥好像猜到我想做什么了。”
他没有应。
耳尖颈后红得刺目,像雪山里绽出一朵红梅。
然后他的心像是不会跳了。
因为薛兰令在他的颈侧落了个吻。
淡得很。
淡到像是错觉。
段翊霜睁开眼睛,亟欲去看薛兰令的神情。
薛兰令没有再遮住光。
于是他在光里看到薛兰令笑意盈盈的昳丽脸庞,如同镜中花影般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他突然扑进薛兰令的怀里。
眼前凸起的喉结像囚困野兽的牢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