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翊霜道:“那个神秘人和我很像。”
薛兰令道:“像在何处?你难道有使尽浑身解数 ?”
段翊霜呼吸一窒。
薛兰令把玩着陶瓷酒杯,懒懒道:“要说无瑕剑的浑身解数,我好像还没能尝到几个。”
段翊霜蹙起眉心:“你是不是话里有话?”
薛兰令道:“我当然是话里有话,就好比夜里睡觉的时候,要怎么睡,我可都是深思熟虑过的。”
段翊霜蜷了手指,低头道:“我分明在说你就像秦袖里,冰山不融,积雪不化。”
薛兰令轻笑:“可江湖上谁不知道哥哥的性子,那可是比冰山还要冷,比积雪还要深。”
段翊霜问:“我是如此?”
薛兰令定定看他片晌,慢道:“却也不是……哥哥就算再冷也有热的地方,不过……深的确很深。”
这一句话意味深长,恍似有未尽之语。
段翊霜听得细致,却没能领悟其中真谛,只直白道:“我不如你想得深。”
薛兰令应了声,道:“这是当然,可我说的深,是不用想的。”
段翊霜问:“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薛兰令道:“很深的意思。”
段翊霜问:“什么很深?”
薛兰令顿了顿,他漫不经心般回答:“能撞得很深。”
段翊霜一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