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没有吹曲。
也是很久之后才这般想起大漠的月亮,大漠的风,大漠滚烫的太阳。
有无数个自己死在大漠。
只活下一具皮囊。
人想活着,就注定要死去,人想死的时候,活着就等同于死去。
他吹一曲,有风,有月,让人听到就想起无边大漠,遍地黄沙。
段翊霜回到屋中时,薛兰令已没有吹曲。
他对着月亮看那支光洁柔润的玉箫,神情认真又温柔。
段翊霜问他:“你有心事?”
薛兰令没有回头。
他说:“我在想上次,你也吹过这支箫。”
段翊霜喉结微动,红着耳朵问:“想这个做什么?”
薛兰令的语气温温柔柔,如水波摇曳。
可他的眼睛幽深无光。
薛兰令说:“觉得哥哥很可爱。”
作者有话说:
有些时候你很难相信教主居然才是年纪最小的那个,他怎么什么都这么能啊。
谷主:我真的跟你说,你对段翊霜出问题了,你是不是动心了。
教主:你原来这么会放屁。
谷主:你怎么一点也不文雅?
谷主:你急了你急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急了吧。
确实,教主现在基本上对小翊说的都是实话。
是棋子但不在棋局里,因为教主不想让小翊在棋局里,他也的确没有利用小翊了,从很早开始就没有了。
谷主:从愿意解毒开始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