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过段翊霜的提问而去应俞秋意的话。
段翊霜紧了紧握剑的手,到底低下头去。
俞秋意道:“说的也是。”
“接下来我还想按照门主所说的方向继续探查,也许这次需探查得更仔细点,若是能发现些许蛛丝马迹,加以串联,或许还能找到点儿眉目。”
薛兰令道:“不错。”
俞秋意便站起身来。
他向二人一抱拳,道:“我这便继续查探,如有发现,我便来告知二位。”
段翊霜没有应答。
薛兰令点了点头。
这一张圆桌上竟沉默得很。
没有人开口,也没有人动。
段翊霜的位置也与薛兰令有一定的距离。
他们明显不如往常亲近。
但这绝不是段翊霜不愿意亲近。
只人有些时候会讨厌自己的敏锐。
因为薛兰令仅仅是坐在那里。
段翊霜就已察觉出他对他的不愿靠近。
人又要有自知之明。
越有自知之明的人越清醒,清醒的人就做不到装糊涂。
无法装糊涂的人一定是很累的。
他什么都知道,就不能装作自己不知道,正因为他知道了,有些事情做了,也就是错的。
段翊霜几乎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交谈的话题。
无论他想说什么,最后得到的答案也无非两种。
一种是“我不会生气”。
一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两种被有琴弘和称作为“拒绝交流”的答案,即是薛兰令对他的态度。
他们之间还未至无话不谈的亲密。
就已经走到了相顾无言的境地。